明天会更好？A Brighter Future?

全家福

Family photo

婆孙俩

My grand daughter

我们仨（左）

部分本南村落（右上）

年纪轻轻，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妈。我们住宿在背景之长屋最右边的房子（右下）

My children (left)

Part of the Penan Village (top right)

Young lady-already mother of three, the long house on the background is where we stayed for 2 nights (bottom right)

车抛锚了，我们步行6小时才回到长屋，3小孩跳入一潭水中消暑（左）

漫漫长路，不知何时才到目的地？（右上）

太阳下山了，我们还在赶路，再美的黄昏，

也无心欣赏！

很久以前就想到砂州内陆去看看本南人的生活情况，却一直都没机会。 3月杪，我终于和美里摄影学会会长萧特财先生，从美里开车，经过Long Lama到达本南村之旅的第一站Long Win。同行的还有该学会副会长梁绍钧和著名画家陈伟庆。

4天的本南村之旅，我们走访了Long Win, Long Bangan, Long Latai, Long Kawa和Bapuak等本南村落。第一晚我们住在Long Win，这村庄算是较进步的， 住著38户人家。前几年发生严重水灾，村内所有屋子被淹坏， 村长饲养的鱼也被水冲走，损失惨重。灾后，大部分村民迁至较高地段，在没有政府帮助的情况下，各自把房子盖起来。经济能力好的，屋子还算盖得不错，老弱村民，却只好以旧木板和朔胶布，盖成简陋的房子，勉强可挡风雨。

村落没有水电供应，村民饮用没经过滤的雨水，洗澡洗衣在河里解决。我们入乡随俗，也跳入冰冷的河里洗澡，虽不习惯，却能消除疲劳。 上流伐木活动令河水多浊不堪，Long Win河也难逃命运。

夜里，除了备有发电机的几户人家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外，整个村落陷入一个黑暗的世界。我们住在村长孩子空置的屋子。半夜下了一场毫雨，雨水有力地敲打锌片屋顶，发出震耳声音，却特别亲切，仿佛回到儿时住在新村的日子。

下一站是Bapuak村，这里比Long Win落后，人口约六七十人。一非政府组织盖了一所长屋，供部分人居住，余者则住在类似临时的简陋房子。这里的小孩都没念书，更不知道自己的确实年龄，也无身份证。平时除了随家人进森林狩猎捉鱼外，就无所事事。非政府组织曾尝试教本南人耕种，但却不成功。本南人早婚，一位看似约18岁的少女，已是3个小孩的母亲。

如一般本南村落，这里不但没有基本设备，离开城镇也很远，偶尔只有外地的汽车进村，就看不到任何交通工具。村里有孕妇要生了，到政府医疗所必须坐车和渡河才能到达，她的丈夫正愁着如何找一笔钱把妻子送院。了解这孕妇的处境后，我们每人给了她一些钱作为盘缠，希望她能顺利去医院生产。

内陆地区的交通确是个大问题，第二天早上，我们原本打算到另一村落拍摄，几位村民包括小孩，都兴致勃勃，跳上我们车子后的车格，欲乘顺风车去拜访亲友。汽车沿著前木山路开去，约一小时后竟然抛锚，停在路上进退不能。我们知道不会有其他车子进来，也不能拨电话找救兵。最后我们决定走路回去，从下午一时开始，在没有任何准备下，饿着肚子，一行人共步行了6个小时，好不容易才回到长屋，抵达时已是晚上了，这真是一段最漫长和艰辛的路程！一位妇女还抱着小孩，赤脚走完这段路，随行的几个小孩也是如此。这个经验，使我真正体会到本南人的无助和无奈！

本南人的明天会更好吗？我真的没有答案。能确定的是：他们是弱势的一群，也没分享到国家发展所带来的成果。即使许多本南人并没身份证，也没有登记为选民，但他们确是道道地地的原住民，政府应该马上给他们更多帮助。当然，本南人本身也要接受和适应改变，他们的思想和态度确还有许多弱点。

本南人也有一些成功的列子，Long Win村长告诉我，本南人已有大学毕业生，他的孩子也到城市谋生。美里一著名高尔夫球场的花草全由本南人栽种，球场老板还称赞他们能干。

但愿下回旧地重游，能看到他们的生活，真有所改善。